傅立人现在的表情相当可怖，聂雪臻浑身不由自主的抖起来，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让自己那已经开始打颤的牙齿冷静下来。

蝙蝠们红着眼睛看着傅立人踩死自己的同类，忽的不知道从哪里腾空起一只蝙蝠，瞬间就咬上了傅立人的脖子！

“啊——”

傅立人下意识的叫了出声，狠狠地把那死死咬着自己脖子的畜生拔了下来，然后直接捏死再手中。

鲜血顺着脖子往下不断的流着血，伤口不是很深可是却造成了很大的流血量，那些已经丧失了服从力的蝙蝠们纷纷拍打着翅膀，就这样前赴后继的围上了傅立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傅立人大惊失色，他当然知道这些圈养在地下城的蝙蝠有多久没有遇到新鲜的血液了，万珣的血液已经让这些蝙蝠丧失了判断力，现在只要是血液它们都觉得是喂养给它们的食物！

聂雪臻看到越来越多的蝙蝠咬上了傅立人的皮肤，虽然他拼了命的阻止，可是蝙蝠们并不听他的，一群又一群的蝙蝠，冲击着把傅立人沿着玻璃墙的边界推了下去！

三层楼的高度足以致人死亡，更何况傅立人身上还有那么多蝙蝠，聂雪臻虽然不敢去看，可是多少也是知道傅立人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操纵蝙蝠的人，却最终被蝙蝠吸干血而死。

这个说法无论怎么看都非常可笑，但是却真实发生在聂雪臻的眼前。不过她现在没有功夫去关心傅立人，她连滚带爬的来到了万珣身边，看着他那被鲜血染红了的上衣。

聂雪臻颤抖着双手撕开万珣的衣服，看到万珣的腹部和胸部都有明显的弹孔，而且这么大的出血量，再怎么施救都没有办法救起面前的这个男人了。

她把手摸上了万珣已经开始变得冰冷的身体，聂雪臻想起在学校门口，这个冷面冷脸的男人询问她是不是因为外婆的原因，而迟来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