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刘瑾一副痛心、后悔、自责的模样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道:“陛下,都怪老奴大意疏忽,一时不查,竟然为小人所惑,致使杨大人无端遭此灾厄,老奴有罪,老奴有罪啊……”
十几年的感情又岂是等闲,朱厚照若非是看重与刘瑾、谷大用、张永等人的情分,又怎么可能会放任刘瑾等人坐大。
这会儿看到刘瑾伏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模样,顿时心中不忍,伸手将刘瑾扶起道:“大伴这是做甚,司礼监辅助朕处理政务,如此之繁多的事情,大伴你又非是圣贤,怎么可能一一详查,纵然是出点差错,那也在情理当中,朕又没有怪你!”
刘瑾心中一松,脸上仍然是一副自责无比的模样道:“都怪老奴,我这便派人去详查此事,一定不让杨大人白白受此冤屈!”
这会儿一旁冷眼旁观刘瑾演戏的谷大用轻咳一声道:“陛下,大总管也是不小心,毕竟锦衣卫需要监察的事情太多了,这次多亏了楚督主明察秋毫,这才为陛下挽救了一位贤良大臣,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单单只有锦衣卫、东厂远远不足以监察朝堂内外,所以老奴恳请陛下复设西厂!”
“什么!”
刘瑾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谷大用竟然会如此把握时机,愣是在这个关口开口请求朱厚照复设西厂。
便是一旁的楚毅也不禁看了谷大用一眼,果然不愧是能够在刘瑾打压下仍然实力坚挺的御马监总管。
就是刘瑾都无法将谷大用彻底打压下去,可见谷大用此人绝对不简单,其他不说,单看他这会儿如此善于把握时机就知道为什么刘瑾对谷大用那么忌惮了。
朱厚照听了谷大用的话,说实话心中很是意动。
西厂裁撤没有多久,就算是想要复设也没什么困难,无非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只是朱厚照心中很清楚,复设西厂,那等于是分锦衣卫、东厂的权,所以朱厚照没有表态,反而是向着刘瑾还有楚毅道:“两位大伴,古大伴的意思你们也都明白了,不知道你们对于复设西厂有什么意见?”
刘瑾深吸一口气道:“陛下,西厂之所以被裁撤完全是因为西厂功能与东厂、锦衣卫重合,完全没有必要存在,再说了,本来朝中大臣就反对复设西厂,若然果真复设的话,只怕会惹得那些朝臣上书反对此事啊。”
刘瑾虽然说没有直接反对,但是其话里话未,所列的这些理由,却是摆明了要阻止复设西厂。
朱厚照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楚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