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的眼神太认真了,冷不丁的,坐在对面男人的声音响起:“你不会是想吃芒果吧?”
叶晚回过神,摇了摇头,“没,没有,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芒果过敏?”
陆与白放下手里的叉子,微微垂眸,那双浓罩着薄雾的浅色眸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向后靠在椅背上,用不经意的语调说道:“是谁明明吃芒果过敏,还偷吃芒果,最后吃到住院的?作为送你去医院的人,就算我想忘也很难吧?”
淦!
好像还真有这么一件事。
记忆瞬间回笼——
高中那会儿,她因为芒果过敏所以被爸妈严格限制,不准她吃任何和芒果有关的食物,就连芒果味的果冻都不行,在京市照顾她的阿姨也被爸妈下了死命令,硬是整个夏天一个芒果都没买给她吃过。
她虽然对芒果过敏,可是又真的很喜欢芒果的味道,家里不让吃,她就拿钱在学校偷偷买了吃,结果吃完就过敏了,浑身痒。
她自己还迷迷糊糊的,没回过味,坐她旁边的陆与白就发现了她不对劲儿,把她带到了医务室,结果校医说必须输液,可学校的校医室是不能输液的,陆与白就把她送到了医院,又是帮她挂号,又是帮她交钱,还陪她在医院里输液。
就因为这件事情欠了陆与白的人情,陆与白还挟恩图报,硬是要自己在他每次打完篮球后给他送一个月的水。
当时她想陆与白一个月最多也就打个七八次篮球,大不了她一个星期送给两回也就顶天了,可谁知道那段时间陆与白怎么想的,天天打篮球,硬是让她送够了一个月的水,还是标准的31天。
每天送水不说,她还得等陆与白放学打完篮球才能送,以至于当时班上谣言四起,说她喜欢陆与白。
陆与白:“所以你现在还偷吃芒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