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盛千绫也不知道翻看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他就拉长了脖子，凑过去，问道：“看什么呢？”

不等盛千绫回答，他就看到了，是一副他写的字。

也是曾经她作在他窗外土墙上的那首诗：

日月倚夜天未明，万海无涯光粼粼。青云直上九重去，金榜总有君名时。

更是他练的书法。

每个字都写的极其飘逸，有意境。

“好好的，做什么看这个。”季明辉小声咕哝，有些不自在，脖子也缩了回去，继续喝粥。

“刚好翻到了，不都在这卷缸里吗，你要是不想我看见，就该好好收好。”盛千绫朝他笑道。“也是难为你了，我这首打油诗，你竟然记到现在。字也挺好看的，你们这些人的书法，我反正是怎么比不了。”

说着，还又仔细端详起来。

真是越看越开心。

“你擅长的，我也不擅长。”季明辉说道。摆明了人，各有所长，没必要拿自己的短处，跟别人的长处相比。

迟疑了一下，他还是小声嗫嚅了句：“不是打油诗。”

“嗯？”盛千绫一扬眉。

季明辉就不说话了，只低着头，喝粥。

青竹察言观色能力还是很强的，见状，忙出了房间，不在一边伺候了，夏荷和冬雪也退了出去。

盛千绫凑近打趣道：“你的小厮都将我两丫鬟带出去了，说吧，别辜负了你的小厮的美意。”

季明辉看她一眼，还是没说话。

不管在别人看来，这是不是打油诗，反正在他看来，不是。

这明明是她和他的定情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