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从石床一咕噜爬起,洁白如玉的双足踩过干草,在昏暗中摸索着走向对方。

男人身形高挑修长,为此,灵稚用干草为他铺的范围足够宽敞,就算将两人容纳进去都绰绰有余。

灵稚抱膝坐在一侧,眸子黑亮:“怎么了啊。”

萧猊道:“躺好。”

灵稚迷迷糊糊地躺在旁边,半晌,肚子上覆盖着男人的掌心。

萧猊受了伤,使不出太大力道,不轻不重的,揉得灵稚刚刚好。

灵稚舒服得直眯眼,隔着衣袍,从肚子蔓延的温热传递到手脚,手指微微弯曲,继而舒张。

半梦半醒中,灵稚恍惚听到男人开口说话。

萧猊道:“你一直生活在此地,不曾离开过?”

灵稚暖融融的手缩在肚皮,正好抱住了替他揉肚子的手掌。

他抓住男人修长的手指,轻声哼了哼,仿佛梦呓。

“没有出去过哦,灵稚生长在山上的……”

萧猊抽出小药人抓握的手,无言。

翌日,萧猊身体不适。

从心口连到掌心,五指不能弯曲并拢,僵硬发麻。

他耳听四方,洞内听不到小药人的动静。

一阵剧痛从前胸蔓延,喉咙涌出血腥。

萧猊面无改色地拭去唇角溢出的鲜血,血珠子滴滴落在干草上,顷刻,散落的发髻两旁皆是汗液。

灵稚捧一捆从外头收拾的木柴,目瞪口呆地傻站,柴火七零八落掉了一地。

他连忙跑进去,手足无措地扶在男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