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迁白天不和他说什么话,晚上也不讲故事,他看起来似乎不太舒服,没有血色的脸孔看起来清冷而不易接近。

长寿果固然香脆可口,不过灵稚今后应该不会再吃它了。

灵稚心不在焉地拨弄火柴,萧君迁喝完药汤就坐在草垫上不动,他依旧没等到睡前的故事。

一簇火星溅到手背,灵稚疼呼,引得那人侧过双目。

灵稚抿唇,委屈和郁闷涌在胸口推挤。

“君迁,你……”在生我气吗还没说出口,却见男人修长的手指抵唇轻咳,嘴角溢出的血液猩红,没进指缝。

灵稚腾地起身:“君迁!”

他像一只小鸟飞奔到萧君迁身旁,男人素衣清颜,长眉微蹙,似在极力隐忍。

萧猊微微扬起一抹笑:“别担心。”边安慰着,却边呕血。

灵稚双眸呆滞:“君迁。”话音有了哽意,眼角干涩发疼。

萧猊咳嗽,哑声开口:“我的身子我有数,余毒太深,如此拖下去也在连累你,哪怕此刻一命归去也情有可原。”

又道:“你本该在山中过清闲自在的日子,何苦摊上我这样的麻烦。”

萧猊喘了喘,苍白的唇笑意不减。

灵稚愈发慌乱,搂紧萧君迁的脖子不撒手。

“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灵稚擦去萧君迁唇角的血,把人小心放在草垫,慌不择路地跑出洞府。

今日那处隐秘洞内的灵芝伞盖上沾了泥巴,肉乎乎的,胖了些。

灵稚没功夫掸去伞盖边缘的泥巴,他沿四周搜寻,能摘的不能摘的许多药草都采集了不少,赶在入夜前回到洞府。

他扶起已经昏过去的男人,挑拣出几株药草,连忙升大火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