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阴测道:“再不若,软硬兼施,他不要东西,咱们就要他的命。”

闻言,萧猊倒笑了声。

太师漫不经意的笑让暗卫噤声。

好像说错话了。

萧猊抬手挥了挥:“先下去。”

黑衣暗卫看着地面的血迹,太师没让他收拾,便乖乖退出去了。

萧猊吐血,没几分狼狈。但他需要让自己狼狈起来,叫那小药人心疼心软。

他扯散衣衫,拂乱落发,靠在榻边虚弱憔悴,出尘落拓,小药人看不得他这副模样。

暗卫说的话虽有些道理,可对付灵稚,却不见得能成功。

灵稚性子单纯,无亲缘羁绊,你与他讲血亲关系,他没法体会个中牵连,不懂世故人情,用威逼利诱的手段,他至多会懵懂茫然地看着你,指不定还要教他一番伦常情分。

那些金银钱财,都没有山里的一草一叶对他来的珍惜。

灵稚能图什么呢?那纯真青涩的小药人,的确心有所图。

萧猊哑声呛了呛,笑一声,耐心等图他的人回来。

“君迁——”

轻巧的步子才迈进石洞,那小药人立即掉了一地的药草,踉踉跄跄地围上床榻,无措望着萧君迁衣裳和石块的血迹。

灵稚双手环紧男人的脖颈,平日会温柔注视自己的深邃眼眸了无生机地紧闭,他有些心慌,小心放下人,连忙跑去捡落在洞口的药草。

他用还没熄灭的火种生火,煎好药扶起萧君迁慢慢喂,用尖叶子刺破手指,贴在他唇上挤了挤。

灵稚抱紧萧君迁的脖子,闷闷不乐的,困了才挨在床榻睡一觉。

黑衣暗卫观察背对他给太师喂药的少年,若有所思,想了想,没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