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两手乱挥,没什么力气推人,又扯住男人落在他颈侧的乌发。

灵稚皱眉,声都没出来,嫣红的唇渗出白,抖得厉害。

岸上凉风吹拂,萧猊迷乱的心智稳了稳。

他垂眸注视,蓦地松开对灵稚的禁锢。

只差一点。

灵稚真是乖得不行,明明疼得颤抖,又怕又惊,却像一条白生生的鱼贴在石块不动,萧猊若没有停,他就真的任人宰割了。

萧猊背对身后的人坐了会儿,下水捞起灵稚飘在水面的衣袍。

宛若一条鱼贴在石头上的灵稚接到男人干燥的外衣,他混乱地套在身上,和那双深邃的眼睛对视,旋即扭过脸不敢再看。

萧猊的衣衫宽大,灵稚穿起来松垮,露出的颈肉一片梅红。

萧猊看他呆,一时间无言以对。捡回衣袍,在周围摘了些花花草草,捆成一捧和那湿润的袍子递回给灵稚。

少年乖乖跟在男人身后走,月光下一高一矮的两道影子忽然碰在一起。

灵稚呆呆抬头,脸颊热意未消。

他虽然不聪明,但知道自己方才和萧君迁差点就做了画籍里的那些事。

萧猊沉默,半晌才道:“回去休息吧。”

灵稚“哦”一声,忽然牵住对方的手。

“君迁,我知道方才的事,两个人不可以轻易做的。”

萧猊:……人还不算太笨,能醒悟过来。

灵稚双手快把湿透的袍子捏碎了。

他捧高那束山花,遮在红润的脸上。

“君迁……你愿不愿意和我成亲,做我的夫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