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萧猊与他提起“鸳鸯戏水”的美好意蕴。

说是鸳鸯分雄雌两鸟,“止则相耦,飞则成双”,不动时是一对,飞起来亦是成双。

多数成了亲的人家,都用鸳鸯绣纹的枕头套褥,夫妻两和睦相处,恩爱白头。

灵稚听得痴迷:“恩爱白头……不就是长相厮守么?”

灵稚识字少,逮着一个知道又喜欢的东西,总要翻来覆去的说。

男人听他又执拗的往那话头去提,不觉掩口失声,极轻颔首。

还与怀中满目依恋的少年说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萧猊一手执书,一手侧揽在灵稚腰间与他说故事。

低沉磁性的声音柔和刮扫灵稚的耳朵,宛若最动听的情人呢语。

他将脸贴在男人肩膀,环抱对方的胳膊尤其黏人。

灵稚抬起下巴,唇微微启开,男人就如与他心有灵犀一般,低头吮着他的唇亲吻。

唇软滑,仿佛再用些力气,就能咬碎了咽进腹中。

灵稚浑身热乎,亲一会儿就软绵绵的了。双手规矩地微并在一处,收在身前,抵在男人怀里。

萧猊凉,不像灵稚。

彼此不同的温度使得他们碰到一起就轻缓颤抖,如胶似漆,舌吮着舌,唇不离腮。

耳鬓厮磨,灵稚掀开湿润的眼睫,视野迷离,人都看不清。

他舔了舔潮湿的唇瓣,十分迷恋这般吞骨噬魂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