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宁谧的静思院,此刻却笼罩着一层惶惶不安。

雨水绵延,风吹得满院子的花枝乱颤摇动。从门外延至长廊,跪了一地的奴才以及宫里赶来的御医。

跪在门外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唯恐发出的轻微动静惹怒太师,连累自己挨几十个板子。

室内炉火正旺,暖气融融,空气中浮动一股清雅宁神的香。

萧猊面色森凉地立在厅外,目光从每一位御医的脸上扫过。

他的视线一转,越过屏风,直视从银绡帘幔无力探出的那只手腕。

灵稚的手腕子细白瘦弱,仿佛轻轻碰一下就会断了。

里头的太医诊完脉,擦着额头的汗小跑出来,甫一对上太师的眉眼,犹如喉咙有索命钩紧紧勾住似的,浑身哆嗦。

“禀太师,这位小公子脉象奇异,还时有隐脉之相,探似虚火,畏寒,身躯虚软无力,神思不定……”

萧猊冷声打断:“有没有办法救他。”

他冷眸半眯,委婉提示:“至少让他没那么难受。”

这已算是萧猊最委婉的威胁了。

萧猊尽量压抑怒火不迁怒这帮看个病都看不出缘由的御医,治不好灵稚他可以不计较,可至少得想办法缓解灵稚的痛苦。

御医连忙点头:“老臣立刻开药方。”

萧猊脸色稍微好转,走到银绡帘幔外坐下,握紧那只虚软无力的手,试图让对方热一些。

太医写好方子,刘总管连忙接过匆匆赶去后厨。

香料有助眠的效果,显然对床榻里的少年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