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眨了眨酸涩的眼眸,轻声叫他:“君迁。”

灵稚牵紧了男子的袖口,眸光湿亮。

“君迁,我、我好想你。”

梅若白声音微顿,言笑自如的继续嘴里的故事。

灵稚见君迁没有回应自己,有点委屈。但他自己会主动靠近,犹如幼猫一般,慢慢将睡在枕芯上的脑袋挪了挪,柔软的脸蛋贴在君迁手边。

入鼻的苦涩药味交杂温柔说故事的声音让灵稚迷恋地闭上眼睛,他好困了,想要君迁亲一下自己就乖乖的睡觉。

彼时萧君迁日日被他喂食汤药,身上有股挥散不去的药味。

此刻他嗅着熟悉的味道,温声言语入耳,瞬间回到雾清山最快乐的时候。

他嘴角含着笑意入眠,梅若白等灵稚彻底睡下,才轻手推动轮椅离开房间。

刘总管质问:“梅大夫何意?”

梅若白道:“他起了癔症,将我当成君迁,心疾严重。”

斥责的话咽在嘴边,梅若白低叹:“让他睡吧,兴许一场美梦比成日困在这座院子来得自在快乐。”

刘总管冷道:“梅大夫慎言,若太师在,是要受罚的。”

梅若白轻笑:“草民两袖清风,孑然一身,若园里的那些人都保护不了,便自行了断下去给他们赔罪就罢。”

刘总管不语。

萧猊下朝后上了书阁处理公务,天色阴了,克制了半日的视线不由转向静思院,他忍了忍,拿起千里镜,轩窗半敞,却不见那抹卧在坐塌的身影。

刘总管道:“公子睡下了。”

萧猊拿起软布擦拭千里镜,漫不经意问:“梅若白与他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