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去接小公子时脸色还阴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刚回来就好了。

刘总管忙问:“主子可否还要和小公子用膳?膳食都热好了。”

萧猊淡笑:“不必扰他。”

静思院,灵稚前脚刚进屋,小奴才就端了热水跟上。

“公子可要浴身?”

灵稚手指玩了一下玉白色的衣带子,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他除掉轻软的外衣,手指头绕着衣带的结解了解,半晌,鼻尖渗了细汗。

灵稚揪起衣带上的结,抿紧的唇微微一咬,傻眼了。

萧猊方才不知道拿他的衣带打了个什么结,和往日小奴才替他缠穿的结不同。

他急的要把衣带扯散,不料这条衣带虽用薄轻柔软的珍丝制成,但韧性极高,光靠他的力气根本扯不坏衣带。

灵稚缩在坐塌里专注严肃地和衣带打的结较上劲了,小奴才端水盆进屋,忙放下浴身的用具,小跑到坐塌前半跪,轻声道:“让奴才来吧。”

灵稚郁闷,盯着小奴才的手指呆看。

又过片刻,少年黑凌凌的眸子狐疑的望着小奴才,小奴才讪笑,汗也落了不少。

两人面面相觑,小奴才支吾道:“这……衣带的结是谁打的,和奴才今晨打的结不一样啊……”

灵稚垂下眼睫,没说是萧猊打的。

浴桶上有温热的水汽飘散,熏香浮动,灵稚有些走神。

小奴才轻声道:“奴才去问问刘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