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自私,希望灵稚恨他,又不想灵稚恨他恨到一辈子毫无瓜葛纠缠。

萧猊哑声道:“我还欠你一场成亲礼。”

他专注地望着灵稚的双足,拿起旁边这双精致的红色锦鞋,放在灵稚脚边稍微比对了一下。

男人低沉笑了笑:“正好合适。”

灵稚虽抽长了轻微的个子,其他部位的尺寸变化几乎没有。

在雾清山时,灵稚一年四季总穿草鞋,后来买了常人穿的鞋袜,他散漫随性惯了,鞋子买回经常忘了穿。

萧君迁便时常给灵稚穿好袜子,再帮他把鞋穿上。

此刻亦然,萧猊摘去灵稚的鞋袜,掌心完全裹着一双白净的足,忍不住用手再一次量尺寸。

“为何不与我说话?”

男人眸色深黑,涌动着迷离诡谲的色彩。

萧猊没有点灵稚的哑穴,但灵稚几乎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迷茫惧怕,细碎的泪珠连接从睁大空洞的眼睛里涌出来。

萧猊心微微一软,却低头不再看他。

再看灵稚,他会又因心里的怜惜和愧疚,疼痛,不舍,种种他数不明白的思绪将灵稚放走。

他本可以用强行的手段把灵稚带到这间喜堂,私心想了许久,还是想让灵稚自己发现它。

只是他等不及了,今日才用一些手段将灵稚引到此处。

灵稚眼睫湿润,望着萧猊俊美温柔的脸孔,许多话哽在嘴边说不出来,呼吸愈发急促。

少年雪白的脸颊渐渐闷出热汗,颈子和脸侧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