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猊今日需上早朝,若在平时他随意拉一个缘由推了即可。

他捏了捏眉宇,离开前又隔着帘幔看了几眼灵稚,吩咐刘总管时刻注意静思院的动向。

梅若白等萧猊离开,才倾身靠近昏睡的少年。

小奴才不久前才为灵稚擦过脸上的汗,被褥一捂,过不了一刻钟汗又跑了出来。

梅若白取出一块白色丝质的绸布,认真从灵稚的眉眼沿着脸颊擦拭。

小奴才见状,忙从小凳旁爬起来:“梅大夫,伺候公子的事让小的来吧。”

梅若白抬手拦了拦:“无妨,我与他虽无血缘,却一见如故,亲如兄弟,你没瞧见他方才见了我,脸色都轻松了许多。”

小奴才哪里敢听这些话,更不敢胡乱接话。

府内到处都有主子的眼线,若乱嚼了舌根传到主子耳旁,十条命都不够他用的。

两人围在床榻边守着灵稚哪都没去,中间刘总管亲自端来米粥和汤药,小奴才试图给灵稚喂一点米粥,结果喂不进去。

刘总管见此情形,重复小奴才的动作给灵稚喂些东西,一样喂不了。

梅若白道:“还是我来吧。”

刘总管神色不变:“梅大夫是客人,岂能让客人伺候咱们府上的公子。”

小奴才嘴巴笨,不会和梅若白这样的人打交道,管家却不同。

就算小公子病了,又或只认梅若白,可说到底小公子都是他们主子带回来的,无论好坏对错,听从主子的吩咐做便是,轮不到梅若白一个外人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