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猊望着车帘外的背影,手指一紧一捏。

他神色晦暗难辨。

萧猊笑了笑,他与梅若白终究会有不同的。

余下的几日,萧猊似乎清闲起来。

灵稚想着过几日需要经历一段长途赶路,他不再出门,听御医的话多休息,尽量调养好身子的状态。

两人都不出门,便时时在院里碰面。

秋鱼肉质鲜美肥硕,萧猊拿了金钩鱼线垂钓,招来灵稚一起看。

凉风徐徐,灵稚陪萧猊坐了半日,不见一条鱼儿上钩。

他抿唇,萧猊难得沉默。

萧猊垂钓空手而归,次日又找了工具在院子做纸鸢。

秋风干燥清爽,太师府后山出来有一片广阔平缓的地带,风大,坡缓,适合放纸鸢。

萧猊教灵稚做纸鸢,这些杂小细腻的活儿灵稚笨手笨脚,萧猊却能从手里变化出漂亮精致的玩意儿,灵稚一会儿看萧猊手上成型的纸鸢,更多的时候会把目光停在对方专注的脸上。

他从萧猊手里接过灵芝纸鸢,去后山跑了一会儿。

纸鸢飞得很高,灵稚仰头看得脖子都酸了,眸子里闪烁的笑意不减,收回纸鸢时与萧猊的视线碰了碰。

夏末,灵稚度过了惬意轻松最后几日,初秋起,那天一早灵稚就背上他早早收拾的小包袱,坐在院子等萧猊。

萧猊比他提早坐在院里,似乎在等他。

萧猊问:“真的不愿意留在府里吗。”

灵稚捏紧包袱的布带子。

“我的手已经恢复了,而且你都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