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猊道:“没有完全恢复,可有的地方比身子康健时还要自在。”
“哦……”灵稚动了动那只被萧猊紧握的手,“那你可以松开手了么。”
萧猊依言照做,他率先起身,灵稚见他起来了,自然不好再多躺。
他慢吞吞爬起,蓬松的乌发凌乱地散在背后身前。
萧猊抓起一绺灵稚的头发,修长的手指耐心地为他理了理,在灵稚避开前,说道:“头发束起来就精神多了。”
灵稚便讪讪收手。
顺着洪水飘到此地后灵稚一心扑在照顾萧猊的事情上,哪有心思整理仪容。
但他听萧猊这么说,小脸绷紧了,耳朵微红。
他无措地垂着两只手,手指放在膝盖上一根根地轮流捏了一遍,问:“好了吗?”
声儿有些飘,萧猊给他梳理头发的手法力度适中,像给猫儿顺毛,灵稚舒服极了,从头皮至脊背,舒服到发麻的程度。
萧猊松手:“好了。”
灵稚“哦”一声,浑然不知萧猊正在看他两只泛红小巧的耳垂。
他道:“多谢你啊……”
未得回应,灵稚狐疑地扭过头,很快又狼狈地下床跑远。
浅浅的山洞几步就跑至洞口,灵稚脑子里都是方才萧猊看他的眼神,手脚不知搁哪儿摆。
他道:“我、我出去寻些吃的。”
灵稚心不在焉地沿着山草茂盛的小路走,他心里烦闷,鼓噪。
萧猊都是个受伤生病的人了,为何还要用那种目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