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加快手里的动作,赶在暴雨砸向院子的地板前将晾晒的药材全部搬进屋内。
灵稚靠在椅子松了口气,蓝文宣递给他一杯茶,灵稚双手接过捧在手心,抿一口后跟蓝文宣道谢。
蓝文宣定定看着他,有话想说。
“你……”
灵稚:“嗯?”
蓝文宣问:“你真的和太师在一起了?”
蓝文宣不敢妄议那样的人物,但他担心灵稚。
灵稚握紧茶杯,轻点了点头,详细的他不说。
蓝文宣不追问,那不是他该好奇的。
蓝文宣再次问:“当真不走?”
灵稚欠药舍的钱若他要还,如今蓝文宣也不敢收了。他不图灵稚什么,当初帮忙发自真心,钱财身外物,借出去钱拿不回,多接诊总能挣回来。
可如今药舍只剩蓝文宣和灵稚二人,他的师父自被送到外头又经过一番回程奔波后,身子每况愈下,年后便不来药舍了,留在家中疗养身子,闲着钓鱼下棋,不做费心费神的活儿。
药舍交给蓝文宣一人打理,多了灵稚搭手,蓝文宣打心底高兴。
若灵稚离开,这间药舍可以重新招收学徒,可对蓝文宣而言,灵稚留在药舍的意义不同。
方圆数里的村落都知晓八云村的药舍有两位大夫,提及一位总会带上另外一位说起,哪天少了谁,就像落下了什么。
这些纷杂的念头蓝文宣不适合说给灵稚听,他道:“今日雨大,午后不会有村民上门看诊了。休沐半日,你早些回去休息。”
注意到灵稚来时没带伞,蓝文宣走进屋内找伞,却见灵稚站在门外探头,“呀”一声。
灵稚道:“蓝文宣,有人接我回家了,不用劳烦你找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