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猊站在原地定睛细看,目光高深莫测的。

灵稚晒好棉白小裤子,继续把外衫晾在最外层,恰好遮住小的那件。

他拎盆转身,看见默不出声等在身后的萧猊,就像做了坏事被发现一般,声音小小的说:“去吃鱼吧。”

月下树影轻摇,林曳趴在风口吹风睡觉。

灵稚靠在椅子上,撕开已经凉下的鱼肉往嘴巴里塞。

萧猊倒了碗冰镇的西瓜水,灵稚手指沾了鱼油油腻,还没捧到碗,萧猊故意抬手绕过他的动作,将碗送到他唇边。

灵稚眸子亮晶晶地看着萧猊,就着对方投喂的姿势喝了。

他喝得慢,萧猊喂得也慢。

灵稚移开湿润的唇,摇头道:“不喝啦,好饱。”

鱼肉才撕了不到一半,他把烤鱼放回端盘推给萧猊,对两人分食一条鱼的行为乐此不疲。

“萧猊,你快点尝尝。”

萧猊食用鱼肉,喝的是酒,跟灵稚喝的西瓜水不同。

以竹叶酿的酒清澈干洌,入喉味佳,制造成本便宜,是普通人家常做的小酒,在山野之间小酌竹叶酒,别有一番风趣。

这壶竹叶酒是村民送给灵稚的,他自己都没喝过,此刻进了萧猊的肚子。

他凑近问:“好喝么?”

灵稚抿一口冰凉的西瓜水,对酒心怀好奇。

萧猊轻晃酒杯,慢条斯理地问:“是不是想尝一口?”

灵稚顺他的话点头:“是啊。”

萧猊当着灵稚面一饮而尽,笑问:“方才是不是在晾弄脏的小衣。”

灵稚:“嗯……啊?”

他低头质问:“你怎么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