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行为有异,思来想去,或许跟那位人物有关,但蓝文宣不方便多问。

灵稚放下被他握得发烫的药杵,轻轻点头。

晴空碧蓝,日光照得石板发烫。

灵稚坐在药舍后院,树影成荫,夏风干爽。

在他面前不远的距离,并排站着两名少年一名青年。

蓝文宣与三位学徒简单说了会儿话,他招呼灵稚一起,那几人看见树影下的少年,齐齐失神一瞬。

灵稚当着陌生人的面素来少言,他转到蓝文宣身侧,小声道:“还是你说吧。”

蓝文宣便与三名学徒道:“灵稚性格和善温吞,有时不善言辞,你们切莫见怪。”

那三名学徒恭恭敬敬地朝蓝文宣和灵稚鞠躬作礼,药舍不重礼数,简单互相认识后,蓝文宣就带三人熟悉四周环境,灵稚留在院里收拾,傍晚前蓝文宣让他按时回去。

灵稚站在药舍大门翘首张望,晚霞将周围色彩染得迷离梦幻,他乖乖站了一会儿,习惯性地想等那人。

蓝文宣收拾好东西出来,问他:“还不走么?”

灵稚垂下眼眸,点头说道:“这就回去了。”

与蓝文宣的背影渐行渐远,灵稚方才塌下直挺的细腰,有些不可置信地扭头朝四处观望。

那人都已经回燕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