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随萧猊出门,他本想安分不惊扰任何人的坐在车厢内,碰到热闹就隔着帘子看看。岂料萧猊到了目的地就抱他,走哪儿都抱着。

跟在身后的官员没敢抬头,偶尔和灵稚碰了个眼神,连忙讪笑,重新低头。

萧猊问话,官员答话。

走了一路,官员看得出来安定候不想放下怀里的公子,所以差人用轮椅推这位公子的念头彻底打消。

在封地走,灵稚趴在萧猊肩膀,认真看沿途的风光。

鼓楼繁华,街道清洁,城郊的农地也干干净净,栽种的农物果蔬茂盛,等秋日来临,这些地方会飘荡着大片熟透的金澄澄颜色。

傍晚设宴,萧猊放灵稚坐在身侧低一些的座椅上,叫人拿张矮榻来给他垫腿,避免膝盖悬空了弯曲。

灵稚半倚着吃吃喝喝,萧猊还不让人看他,两侧置屏风。

灵稚脸皮只有丁点儿,若被人这边悄悄看一眼,那头看一眼,饭就不用吃了,只想叫萧猊回家。

如此一来,灵稚行动不便的这段日子,萧猊抱他外出巡视,走哪都抱。

一轮下来,各城各县的官员熟悉了灵稚的的脸,对他十分客气。

萧猊此举还打消了一些官员私下里向往他身边送美人的念头。

这帮官员已经不敢想通过此种手段笼络讨好安定候,怕手里的美人送过去后还没等到奖赏,若官位不稳就得不偿失了。

又过一段时间,灵稚膝盖的淤青消了,不用再被萧猊抱来抱去的出门。

他从百草庐回来不久,找到萧猊后直接拉他到停在门外的马车。

萧猊看他急急忙忙,挑眉问:“何时如此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