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乞丐不禁对申小甲更加钦佩了几分,立时开始七嘴八舌地讲起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叽叽喳喳,争先恐后。
“李校尉的弟弟看上了罗主簿的侄女……”
“可罗主簿的侄女却喜欢军中另一个官员老温的儿子,而且老温还把这事儿告诉了同一营帐的老桑。”
“老桑答应老温不把这事儿告诉其他人,可是第二天另一个官员老华偷偷找到老温,说老桑把这件事告诉了老程,而老程的女儿和老温的儿子青梅竹马,早就有些那种苗头……”
“老桑也有一个侄女,跟罗主簿的侄女是闺中蜜友,好像还喜欢李校尉的弟弟。”
“另外,其实老华儿子最近偷偷送给了老桑的侄女许多礼物,多半是起了不好说的心思。”
“而老华的儿子和老温的儿子是好兄弟。”
“老温前些日子一直担心老程的女儿会把那件事告诉老温的儿子,然后老温的儿子跑去告诉老华的儿子,接着老华的儿子再跑去告诉老桑的侄女,老桑的侄女最后又跑去告诉罗主簿的侄女和李校尉的弟弟,这样老温就会很尴尬……”
几名乞丐越说越来劲,语速也越来越快,一个人的声音盖过另一个人的声音,让人根本难以听清。
直听得趴在屋顶上的花绯目瞪口呆,一头雾水,心中烦躁不已,嘟囔一句,“嗡嗡嗡,跟一群苍蝇一样,烦死了……”从后腰出摸出一根灰色骨笛,耸着肩膀阴笑道,“这么多苍蝇,我的大宝贝可以吃个饱了!”
说罢,花绯便横笛于唇边,摇头晃脑地吹奏起来。
奇异的是,骨笛并没有一丝声响发出,两端却荡出层层无形波纹。
十息之后,火神殿门口忽地传出一阵“呱呱呱”的声响,随后地面震颤几下,一只野猪般大小,周身花花绿绿的蟾蜍不知从何处跳跃而出,正正地停在火神殿门口,两只硕大的眼睛骨碌碌一转,猛地扑进殿中,冷冷地盯着场中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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