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过一会儿才颤着出声儿
“我害死的”。
然后,就埋下了头。肩膀一颤一颤的,我知道,他那是哭了。
从那晚过后,阿开就变了。
不着家,和我们这些人混在一起。泡吧,打架,有一次打的凶了,把人打医院里去了。
他爸赶来医院 ,没说话,一把掌扇了过去。巴掌印好久才消。
从那以后他彻底没人管了。可那股叛逆劲似乎也过去了,骨子里就剩下颓了。”
林月明记得,周越说完这些。看了石碑前的少年一会儿。
不久,石碑前的少年起了身,好像要离开。
临走的时候 ,周越望着她,撂下了这么句话,他说
“可你应该看的出来,他和我们不一样。”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这么觉得。
日久的相处,从细微处就可以看出。
他虽然抽烟,烟头绝不乱扔。
会在买完东西,别人递给他时,习惯性的说谢谢。
天桥上,遇到老人乞讨,会掏口袋,把钱一股脑的扔进去。
骨子里的习性该不掉。
桌上的手机拿起,又放下。屏幕亮起,又按灭。
林月明觉得她坏极了。从一开始想到去利用他开始。
她还记得,雨幕里,少年压抑的啜泣,隔着雨,传进了她的心里。
那晚电话里,他也是这么哭的。
低沉,无助,难过,刻意的压抑。
林月明只觉得,这一刻她似乎喘不上来气,胸口闷闷的,像是要窒息一般。
“阿开的爸爸,要结婚了。”就这一句,今晚少年的失控有了源头。
她记得,周越说这话的时候 是望着宋云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