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朕在爱妃心里,还有驱魔除邪的能力。”隆丰帝穿着上朝时才穿的龙袍,大步走进屋子:“朕让殿中省给你新制的首饰,可还喜欢?”
“听说这手镯,是陛下亲笔画的花样?”苏贵妃从首饰盒里取出一只缠丝手镯:“陛下整日都说忙,原来是忙着给我做这个去了?”
“再忙也不能忘了你的喜好。”隆丰帝拿过手镯,戴到她的手腕上,满意地点头:“爱妃的手腕柔弱无骨,白若皓月之辉。这手镯单瞧着好看,戴在你的手腕上,便如那皓月旁的星粒,不值一提。”
“陛下在哪学的油嘴滑舌?”苏贵妃笑瞪他一眼,摸着手镯没有取下来:“你跟明敬舟提起带玖珠进宫参宴的事没?”
“提倒是提了,朕就是担心,再这么下去,朕与明爱卿的君臣情谊,要出现问题了。”隆丰帝剩余不多的良心,在微微谴责自己:“他们家好不容易把女儿找回来,还没捂暖和,就被我们家孩子娶走,你说他这个当爹的,心里能开心?”
“找回来?”苏贵妃诧异:“明家小姑娘不是被寄养到陵州的?”
她分明记得当初陛下跟她谈起渡卿婚事时,就提了明家姑娘的来历。说什么当年明家三兄弟被发配到边疆苦寒之地,怕刚出生的女儿在路上夭折,于是托人送去了陵州寄养。
怎么这会儿,成了找回来?
“寄养到陵州那么多年不见,不就跟找回来一样?”隆丰帝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因为担心爱妃对明玖珠身世多想,就隐瞒明玖珠被找回来的真相。
现在若是被爱妃察觉真相……
好在苏贵妃并没有多想,她一边挑着首饰,一边抱怨:“也不知明家怎么想的,这么多年一直把女儿寄养在道观里,他们能放下心来?说他们不稀罕女儿吧,又不是那么回事。过诞辰那日,沈氏看玖珠的眼神,就跟看宝贝珠子似的。”
“我实在不明白,既然这么在乎,为什么当初不早点把人接回来?孩子养在外面,日子该有多苦?”苏贵妃叹气:“难怪京城里有人私下说,明家不在乎这个女儿,我若是没看到沈氏待玖珠的细心劲儿,只怕也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