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彻抬手,将茶几边忘记拧盖的安眠药收好,嘴角微动,沉声道:“不会。”
“狗逼玩意,嘴里没一句实话。”裴敬颂无语地骂了一句,便把电话挂了。
池彻也不知该庆幸裴敬颂的误会还是该遗憾裴敬颂误会了,神色凝重地把手机放下,缓缓起身。
身上盖着的毯子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滑到地板上时,池彻终于清醒了。
他一直也分不清楚这突然袭身的冷意是因为和衣睡醒起吹风所致,还是挚爱之物掉在地上带来的隐隐心慌。
池彻弯腰,小心翼翼地将这条与他整个人气质完全不搭的水粉色毛毯捡起来。
叠好后,收到柜子最顶格。
差一刻十点,池彻驾车停在了御簟的停车场。
他盯着挡风玻璃下摇摆的平衡玩偶,没着急离开,不放心地拿出手机看了眼微博动向。
苏戈在热搜上。
可能是在《UP少年》上收官表演过于惊艳,营销号看到了热度,将近年来粉丝陆续发在短视频平台的视频上唱歌视频翻出来,#苏戈被演戏耽误的歌手#被推上了热搜。
苏戈唱歌很好听,小时候便是文工团叔叔阿姨手里的宝。每逢大型演出,小苏戈都作为文工团的编外人员上台演出,现场气氛活跃。
池彻浏览着话题下的评论,确认大家好评如潮,没有作妖的机会,才收起手机循着包厢号找去。
包厢里,来的都是有着十几年情谊的发小,场子很自然便热闹起来。
苏戈挨在冬绥身边,听她讲着今天杂志社拍的小鲜肉模特,目光有意无意地朝门口方向瞥。
“他一直在那说姐姐我还可以再脱的,油腻得不得了。也不知谁教的动不动就撩衣服的破毛病……诶你有没有在听啊,一个劲地朝门口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