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戈在反思自己确实辜负了冬绥的好意,原本事态顺利,或许真的可以按照冬绥给的剧本“重归于好、干柴烈火”。
苏戈只顾着自己想问题,好一会才注意到她似乎不对劲,刚要问你在做什么,便听冬绥气急败坏地嚷嚷:“裴敬颂,你丫能不能轻点,我疼!”
苏戈茫然地看一眼手机:“?”
很快她又听到裴敬颂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你忘记关听筒了。”
苏戈:“……”
苏戈狐疑:“你们怎么……”一起跑步?
话没说完,电话便被掐断了。
苏戈嘟囔了一句“怎么情况”,不解地把手机搁下。
半晌,苏戈神情古怪地垂眸看了眼手里攥着忘记丢掉的盒子,不知想到什么,烫手似的猛地把它丢开。
深更半夜,成年男女,似乎除了跑步能做很多事情。
苏戈泡着澡,琢磨着这俩发小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有了这样的进展,就差致电向宁鸣,交换一下各自知道的蛛丝马迹的证据了。
上学时,苏戈和冬绥分享“自己可能喜欢上池彻了”这个小秘密,挽着她的胳膊让她陪自己去他面前刷存在感时,冬绥似乎避之不及,一点也不愿意去高三部。
苏戈只当她是和苏铖一样,对池彻这个外来者入侵他们小团体心怀芥蒂,更何况是极有可能独自霸占某个团体成员。
现在想来,冬绥极有可能是不愿意见到裴敬颂。
或者是大学毕业在操场拍毕业照那天,苏戈追着那道很像池彻的背影无数次拨开挡路的同学,穿过大半个操场,在体育馆的拐角处看到裴敬颂给哭红了眼的冬绥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