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赌点彩头怎么样?”江问渠觉得自己的想法很不错,歪着脑袋,饶有兴趣地仔细讨论着玩法,“我记得小时候你最爱和我玩这个游戏了。不过那时候赌的都是小玩意儿,没意思。这次咱们赌个——”
江问渠拖着尾音故意卖关子。
池彻拧眉不悦地注视着他。
这反应令江问渠更兴奋了,他毫不收敛地笑着:“我当然知道你把苏戈看的比命重要,同样你在我这也比性命重要,所以阿彻,我怎么舍得让你伤心呢。”
江问渠的话对池彻起不到分毫的安慰作用。
但江问渠并不觉得,斯文又周道地和他讲道理:“就像八年前,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想过伤害苏戈,我那是在给你们两个制造机会。”
说到这,江问渠一顿,颇为好奇地疑问道,“可你后来怎么就急匆匆出国了呢,苏戈应该挺舍不得的吧。”
“……”池彻出声:“江安。”
“诶,在呢。”江问渠应得爽快。
池彻显然不是在和他说闹:“我在整理我妈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个笔记本。”
江问渠没什么情绪,只是在听到池彻提到自己母亲时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池彻补充:“准确地说是记录了一些你的档案信息的笔记本。”
“……”江问渠的状态终于变了,被惊雷劈过般,难得的在人前失了态。
池彻记得上一次见他这幅样子还是在母亲的葬礼上,江问渠趴在江寻芳的棺木上,比池彻这个亲儿子哭得还要撕心裂肺。
被人扶起来架走时,双眼通红,眼神狰狞。
“就赌这个笔记本。”江问渠根本顾不得自己的在意会被人抓住命门,因为自己的利益比不得那个人分毫,“如果我赢了,你把东西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