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听池彻弹钢琴,还是上小学的时候吧。”冬绥歪头看着舞台入口的方向,感慨,“我记得他那时候就弹得很好听,怎么后来没再听他弹过呢。”
“也没有很好听吧。”苏戈嘟囔,“那时候小,哪有什么评判标准?”
苏戈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十分想再看看池彻弹钢琴的样子。
“冬绥,一会快轮到我们上场的时候你去前面喊我,我过去看一眼。”
多年前那个傍晚小池彻的精彩演奏,被苏戈突然的鼓掌声打断了。
池彻弹得正投入,没有料到有人偷听。钢琴声戛然而止,池彻从凳子上弹起来。
看着苏戈和冬绥手牵手从楼梯下跑上来,眼底无措一闪而过,陷入了沉沉的沉默中。
“抱……”池彻憋了半天,刚开口。
苏戈便已经激动地一路小跑过来抓住他的手,宝贝地垂眸看了看。
“你会弹钢琴啊。”苏戈这状态仿佛是自己看到一个哑巴突然开口说话似的,过于夸张了。
察觉到池彻强势往后撤手的动作,苏戈后知后觉地抬头,对上池彻冰冷的深不见底的深潭的眼底时,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苏戈往后撤两步,两手背到身后搓了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岔开话题:“我们一会要去探险,你要一起吗?”
“……”
后来很久,苏戈都没想明白池彻为什么会答应陪这个邀请。
毕竟那时候,苏戈统共没和他说几句话。就连在家中视线撞在一起,他都会平静而冷漠地别开脸。他竖起壁垒与高墙,隔开他与这个苏戈,与这个家,甚至是与这个世界的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