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都郊外,一辆巨大的奢华马车,几十个黑衣武士,冷冷守在四周。
“我可差点死了!”夏福志浑身颤抖,抓起琉璃桌上的一壶美酒,疯狂灌了几口进去。
“又是你说,这一局要把陈九州逼死的!至少逼他离开楚都!现在倒好,你可没差点把儿子玩死!”
哐啷!
将酒壶砸碎在地,夏福志的声音如同嘶吼一般。
“父亲啊,你早听我的,别管那个陈九州,按着计划行动,明年肯定坐上大位。”
夏青脸色铁青,心里很不是滋味。
“陈九州并未庸人,他留在东楚我不放心。”
“东楚亡国已经是定局,父亲难道没得到消息?南梁与徐国已经休战,梁皇还主动割让了北面三郡?这是为何?这是要准备对东楚动手了!”
夏福志语气森寒,话锋忽然又是一变。
“也对,毕竟我只是婢妾之子,若是继承东楚大统,该被别人笑掉了牙。”
“福志!”夏青声音发狠,“不许胡说,你身上有夏氏血脉,便是理所当然。”
“那父亲为何不行动?”夏福志早已没有傻憨憨的模样,戾气冲天,一阵大笑之后,拖着瘸腿,蓦然推开马车门。
“派人入楚都,给我抓几个世家闺秀回来!”
几个黑衣武士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中。
夏青沉默坐了下来,有苦难言。
回楚的时候,他何尝不是信心百倍,但后面发现,那个名声败坏的奸相陈九州,实则已经是东楚社稷的幕后操手,操纵了东楚的半壁江山。
“明日我会在朝堂,进谏陛下调兵,把东楚的局势搅混。”
这一句,让原本咋咋呼呼的夏福志,一下转头,眼神蓦然狂热起来。
……
翌日,天刚刚破晓。
一骑快马,从皇宫狂奔而出,径直来到楚都外的虎贲军大营。
几个虎贲军统领,目光不善地列在营寨前。
“陛下有旨,着虎贲十三营立即拔营,前往凌波渡,剿杀楚江水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