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是楚人,便不该叛楚,哪怕做个混吃等死的藩王,说不定还有入夏氏宗祠的机会。
若不是楚人了,便无需多言。
除了鲁长风外,余下的四个藩王,皆涨红了脸。
原本他们是不想跟着鲁长风来的,但鲁长风说,东楚不日将会亡国,才想着过江而来,抱住南梁的大腿。
毕竟过了这一次,以后恐怕都没机会了。
“为何不答话,本相在问你们,可是楚人?”
“是梁人。”鲁长风冷笑,“楚境内的梁人。”
夏侯敬仰头大笑,笑声极其刺耳。
夏琥发呆似地瘫坐下来,目光颤动。
原本就拼死挣扎的东楚,又经历五藩叛乱投敌,无疑是雪上加霜,若是南梁到时候遣军入楚,以五藩辖地为中转,则东楚大危。
“那就好办了。”陈九州揉了揉手。
“陈相这是什么意思。”夏侯敬笑罢,目光盯着陈九州,微微疑惑。
鲁长风等人,也面色不善,一时猜不出陈九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要知道,五藩投敌南梁,对于东楚而言,绝对是弥天大祸,这特么还笑得出来啊?
“本相想起一个故事。”陈九州缓缓起身,将旁边失魂落魄的夏琥,一把纠正身子,按在椅子上。
“陈相请说。”徐豹淡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下邳王徐泊,也抬起头,看向陈九州。
“古有楚人,养了五只狗。”陈九州抱着袍袖,声音清冷。
鲁长风脸色阴沉,一只手,紧紧按在佩剑上。
“有日,一外乡人路过,不过赏了几块骨头,那五条原本看家护院的狗儿,嘿,就彻底把外乡人当亲爹了!”
徐豹怔了怔,悟出其中的意思后,大声发笑。
会盟台下,林堂及率领的一万多楚士,皆是发出哄堂大笑。
鲁长风冷着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这外乡人也是个坏坯子,以为收买了五条狗,有了助力,就能把楚人的宅院啊,良田啊,彻底地抢过来,鸠占鹊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