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楚朝堂上,范无进的一张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他嘴巴嗡动,犹豫了许久,才咬着牙,重新面向着小皇帝夏琥。
“敢问陛下,堂堂一国之君,莫非做不了主么?”
夏琥涨红了脸,转头看向陈九州,眼睛里满是恨意。
在中原大国面前下不来台,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情么。
“陈九州!你、你放肆!”
陈九州充耳未闻,抬起头,冷冷看着范无进。
“本相讲了,日后你有事情,直接来找本相,不用拐弯抹角的,又是潜入,又是暗中联系。东楚的事情,现在都是本相做主。”
范无进一时被噎住,许久都吐不出话来。
“皇姐,你还不帮朕说话。”什么礼仪,什么为君者的姿态,夏琥都顾不得了。
“学到了狗肚里。”陈九州微微叹息。
夏骊也沉默着垂头,终究是没打算帮夏琥说话,她知道,陈九州这么做,肯定自有一番道理在。
何况,上一次的奸妃,还发生了这么多祸事。听说那个奸妃,现在还没抓住。
“陛下,你便听陈相的。”夏骊叹着气。
“皇姐!你是我的皇姐!怎可如此!陈九州在骗你,他说不纳妾的,昨日还纳了的。”
夏骊苦笑着,却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陈九州已经把手伸了过来,紧紧将她握住。
蓦然间,她的脸色微微发红。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也是如此,在朝堂上,面对咄咄逼人的南梁使臣。”陈九州柔声道。
这一句,终于让夏骊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郑重点头。
夏琥气得脸色越发的苍白,但又无计可施,即便他答应了魏国的婚事,但陈九州不松口,满朝文武都不会听他的。
“陈相,此乃盛事。”他试图放低姿态,让陈九州答应下来。
“盛事?陛下今日,务必要把御书房里的奏折,一个不拉地看完。”陈九州冷笑。
“来人,送魏国使臣出殿。”
范无进咬着牙,推开走来的殿前卫士。
“陈相,为何如此,你我结为盟国,到时候合力攻下乞活山的九郡之地,便能国土相连,正如你家陛下所言,此乃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