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送去的,六郎定然不会觉得他的娘子得罪了我,反倒是像,这件事定是做的好看,做的漂亮,叫我都没话说。只要我没费的压着她的心思,我就只能认了。”
事实上,她也确实认了。
那时候她也没必要非得压着六房。她更关注二房。
“她是一步一步的,叫男人看出她的本事,继而放心她的本事。”
“这不,六郎家业交给她的,俸禄交给她。她手里有了钱,更加上底气。胆大,心细,有决断,有成算,有主见。长得又好,这样的人,再是个没有福气的,也熬出福气来了,何况她本身就是个带福气的。”
“你只看着六郎,过去是比他二哥五哥强,可也不是如今这样。咱们是不知道他们家里后院如何,可那孟氏,可是叫六郎送出去的。难得她这样得宠,竟还放得开手抬举府中的人。”
“不明白的人,只看她是大度,是贤惠。她将名分,大义,名声,占得全。偏又得了实实际际的好处。你只看她府上庶出的子女有三个,可她治家严谨,当年宋氏小产就能将温氏赶走。如今怎么允许后院女子害人?真要是大度贤惠,后院绝不该只有三个庶出孩子。”
毕竟六郎可是年纪轻轻,身体好。
莲心叹口气:“叫您这么一说,可真是。这真是天生做主母的性子呢。”
“难得她做事,总是能抓得住理啊。我当年,是贤惠的不够彻底,争宠又顾及太多。我纵然能将家管好,可终究在人情上输了。”
皇后只管感慨,其实她猜的也不全对。
只是,各人总有各人的缘法。
谁跟谁都不会完全一样。
许皇后确实算命不好的,要是没生孩子也就算了,生了又死了,还是连续三次……
她还能做到有底线,其实已经是个很好的人了。
被各方研究的庄皎皎此时正在看孩子,俩小的没什么说的,反正奶妈子带着。
两个大的感冒渐渐好了之后,有点咳嗽。
庄皎皎陪着看了太医知道问题不大,主要是北方春天干燥,又是换季时候的缘故。
开了些清肺的药,不过这太苦了,小孩子不容易吃进去。
还好太医院有专门给小孩子吃的药丸子,用枣泥混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