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泰见崔晚晚穿戴齐整,牵过她的手。
晴夜星繁,太液池边泊着一艘精致画舫。拓跋泰带着崔晚晚登船进舱,只见地上铺着波斯毛毯,踩上去细软无声,舱里放置了几个燃着的碳炉,湘妃竹帘此刻尽数放下,外面还罩着雨布,整个船舱暖意洋洋。
“福全想得还挺周全。”
崔晚晚见炉子上烫得有酒,伸手一摸温度正好,除此而外还备了一桌下酒小菜。
拓跋泰打起一扇帘子,凉风瞬间灌进来,他回头问:“冷不冷?”
“没事,多喝两盅酒就暖和了。”崔晚晚坐上美人靠,冲着他招手,“你快过来。”
拓跋泰与她挤在一处,拿自己的大氅把人裹进怀里。崔晚晚钻出一个脑袋,想伸手取杯斟酒。
“朕来。”
拓跋泰取过酒壶,衔住壶嘴仰头饮下一大口,低头尽数喂入怀中人的檀口之中。
“咳咳——”崔晚晚又呛又辣,咳得眼角泛泪,“什么酒这么烈?”
“西北烧刀子,像你们这般的贵人应是不喝的。”
烧酒性烈味辣,多为庶民所喜,而贵族嫌弃这种酒粗鄙,很瞧不上。
好一会儿崔晚晚才压下口中灼辣,不甘示弱道:“谁说我不喝,拿来!”
见她逞强,拓跋泰只笑:“醉了可别赖朕。”
伴着船外呼啸风声,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不多时便分完了两壶酒。
后劲上来,崔晚晚已然醉了,酡红着脸想掀开大氅:“热——”她挣不开,抬眸迷蒙娇嗔,“阿泰,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