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晚晚扯着他衣袖撒娇,往常都很好使的一招,今天却任她怎么说都不管用,拓跋泰稳如磐石。
“小气。”
她求了半天无甚效果,干脆把袖子一扔,余光觑见他嘴角一点残红,猛然凑上去啄了一口,舔掉了残酒。
“你!”
拓跋泰不料她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突袭”自己,自觉今天帝王威严大损,面皮都红了。
偏偏那始作俑者还不知错,抿了抿嘴,皱眉嫌弃:“好腥。”
座下响起了起哄声。拓跋泰抬眼望去,发觉方才的场景已被许多人看去,好些军中将士都在偷笑,特别是邓锐还冲他挤眉弄眼。
好似在揶揄他竟被贵妃调戏。
血酒热气直冲头顶,拓跋泰也不管是不是还有人看着,径直揽过崔晚晚的腰,大掌握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把人箍在怀中狠狠亲吻。
邓锐带头吹起了口哨,男人们纷纷为帝王气魄拍掌叫好。
对于英雄美人,烈酒焰火,杀猎屠戮这些东西的追求与喜爱,刻在所有男人的骨子里。
夜深了,男人们还围着篝火痛饮,甚至比起了摔跤,连拓跋泰都亲自下场。崔晚晚对这些没兴趣,不一会儿就哈欠连天,招来佛兰一起回宜春殿。
远离广场,行宫里一片幽静,佛兰提灯在前,随行的还有三四个仆从。崔晚晚并不急,而是缓缓走过石径小路,看着熟悉的草木亭台,心中滋味复杂。
上一次是和元启来行宫,她厌恶他以及他的一切,并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好。篝火宴她称病没有去,想来以元启那色厉内荏的懦弱性格,也做不出亲手杀牛饮血酒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