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一句你顶十句,朕看你就是欠管教!”
因为顶撞天子,崔晚晚又挨了好一顿“戒尺”。拓跋泰发了狠,她被打得又红又肿,剩下的半天只能卧床休养,哭红了鼻子跟只没断奶的小猫儿一般。
端午日。
含冰殿里凉气幽幽,屋檐滴滴水鸣,睡于其中格外好眠。拓跋泰一向警醒,察觉身旁之人动了动,随后她在枕下掏了掏,接着轻轻伏靠过来。
手腕有些痒,像几只蚂蚁在爬,他觑开半只眼去看,只瞧见乌鸦鸦的发顶,那小坏蛋正埋着头不知做些什么。
他忽然翻身把人揽倒下去,撑着胳膊问她在作甚。
崔晚晚瞧他醒了,示意他看腕上的东西。
是一条五色丝线编成的合欢索,端午戴此物,取驱邪辟兵之意。
“晚晚手艺精进不少,比从前的络子好看。”拓跋泰十分喜欢,俯身在她鼻尖亲吻,“今日有竞龙舟,朕带你去看。”
一听能出宫玩,崔晚晚立即一扫困顿,作势就要起身。
“不急。”拓跋泰又把她按回去,咬耳笑语,“先让朕的龙舟动一动。”
第70章 端午 竞龙舟。
按着习俗, 端午这日要挂艾虎、烧粽子、洒雄黄,还要饮菖蒲酒。
佛兰忙着一应杂事,遂命金雪在屋外等待伺候。小丫头备好了热水与换洗衣物, 等了半晌都不见天子贵妃起身。她还记着贵妃叮嘱这日要早些唤她起身食粽子, 想去喊人又怕极了冷厉的陛下,于是偷偷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
陛下和娘娘似在吵嘴闹架, 又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