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音剑赶紧躲到虚空里去了。

顾青山摇摇头，走到窗边，跟年幼时期的自己站在一起，望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四柄剑都收了声，悄悄跟在他身后。

山女声音放软，温柔的说：“公子，振作一点，术法即将彻底解除，我们马上就要回归之前那个圣灵世界了。”

“放心，我没事，就像洛冰璃说的那样，我为他们有些担心，也不知道他们还是不是活着。”顾青山叹了口气，继续道：“如果还活着就好了。”

他目光落在一旁年幼的自己身上，自言自语道：

“专门给我弄了个陨星归位，恐怕是想让我过安稳日子，但又怕我是个不安分的——大概寻找他们是一件危险的事，他们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心里也想我，所以又弄了个指南针，让我自己选。”

“你小时候就没察觉父母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洛冰璃小心的问道。

顾青山默了下，说：

“现在想起来，确实有很多疑点——”

“我很小的时候，爸妈从不打扫卫生，但家里总是很干净。”

“我们家在贫民窟开馆子，基本没什么赚头，孤寡老人来吃饭我爸从不收钱，但馆子也没垮。”

“我们那街区治安出奇的好，那些纹身的社会大哥们只要一闹事，第二天就会猝死。”

“直到我变成孤儿几个月后，才出现了第一起凶杀案。”

“我爸不喜欢那些九府贵族，看他们的时候常常流露出看一堆屎的表情，所以离开贫民窟出门办事，很容易惹麻烦，当时我妈曾忧心的问他为什么总是喜欢在外面玩屎，从那以后我爸就出去的少了。”

“我爸每天都会做些奇怪的举动，有时候对着虚空吹口气，有时突然拍几掌，我好奇问他，他总说早一点学老年气功，对身体好——”

“但如果我妈在一旁露出询问神情，他就会得意的摇头晃脑，说天下群雄何人敌之类的话，我一直当他是在耍宝，现在再回想，又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