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记得我坐在虫鸣湖边看了会儿风景,最后是回我办公室睡了啊,怎么会在这里?”
萧知说:“你累得很了,把一些产生过的念头当成了真实,比如你累得想就地睡在办公室,不回家了,但其实并没有。
你那天去农庄后大概三个小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有点累,直接回梨花坳了,我没介意。
晚上,黎先生给我打电话,问你是不是晚上不回家,就在农庄了,我才知道你没回到家。
当时,我和怀总管在一起商量农庄各类产品价目,我们俩就一起来找你,结果,你在那棵老梨树上睡得昏天暗地,怎么叫都叫不醒,怀总管吓坏了。
我给你做了个简单的体检,没发现问题,知道你只是累很了,就没再叫你。”
黎下觉得自己不该像萧知说的这么不靠谱,他拼命回忆那天下午的事,可他的记忆就到他走进办公室,看到沈九州帮他布置的那张大床。
他甚至连自己为什么那么累都记不得了。
萧知说:“老板,别想了,你就是太累了,几十万亩的农庄,投入以亿计,开张在即,却不知道前景如何,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会焦虑紧张,你的反应很正常。”
“可我并没有很焦虑,很紧张啊。”黎下不太认可这个说法。因为他目前并没有投入那么多,投入那么多的是沈厚仁,或者说是沈九州。
“你意志坚定,主观意识一直在暗示自己没什么大不了,不必焦虑不必紧张,但潜意识里的焦虑还在,这是我们的本能,很难通过意志来控制。”萧知还是平时冷静淡然的样子,跟他说起揍葛辽和辞职时一模一样。
黎下检讨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好像……真的……有点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