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该死!奴该死!”仆役们赶紧认罪,为了避免被宇文会牵连责怪,那些仆役又开始支招,说:“三郎主,这隋国公府着实太猖狂了些!奴倒是有一个主意,能帮三郎主您出这口恶气!”

宇文会这会子还觉得自己手臂生疼,低头盯着自己食指尖已经干涸的血迹,狠狠的系上腰带,说:“说来听听。”

“是是,”仆役奸笑了一声:“说起来,这隋国公世子不是要打造一个鸭馔的炉子么?要的还挺急……反正他一个世子,知道甚么炉子不炉子的?三郎主不妨让匠人打造炉子的时候,故意出现一些小小的纰漏,反正隋国公世子定然看不出甚么端倪。”

“再者说了,”仆役一脸不屑的评头论足:“一个国公的世子,突然捣腾甚么鸭馔的炉子,中意上庖厨间的顽意儿,难道便没人觉得奇怪吗?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宇文会一听,在烤鸭炉上下手,这法子听起来虽有些子幼稚,但若能大仇得报,也是值得……

宇文会想到这里,猛地抬头,说:“好,便按你说的……”办!

宇文会的话还未说完,最后一个字儿仿佛是鱼刺,突然如鲠在喉,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震惊的瞪大眼睛,见鬼一般瞪着楼梯拐角之处,还打上了磕巴:“你……你怎么又、又回来了!?”

宇文会口中的“你”,可不就是他们正在算计的杨兼么?

杨兼施施然抱臂倚靠着二楼的栏杆,他身材修长高挑,四指宽的腰带束缚着精瘦的腰身,整个人看起来风流且挺拔,尤其是似笑非笑之时,便京兆再找不出如此姿仪,如此容貌之人。

杨兼的笑容却令宇文会狠狠打了一个斗,不寒而栗,自己与仆役的话,岂不是全都被杨兼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