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难得有些吃惊,说:“为何?难道你在军营之中,不是为了出人头地?心甘情愿劈一辈子木柴?”

元胄的脾性果然古怪得很,目视着杨兼,一点子也没有畏惧,说:“男子汉大丈夫,自是想要出人头地,但我不清楚,将军是不是那个配我肝脑涂地效力之人。”

杨广似乎早有准备,所以对于元胄的“臭脾性”一点子也不吃惊,抱臂站在一边,大有看热闹的模样。

杨兼听了元胄的话,不怒反笑,说:“是了,兼明白了,的确如此,这可是人生大事儿,的确要好生考察考察才是。”

他说着,指了指牛肉面,说:“那你就好生考察罢,别忘了把牛肉面趁热吃了,面坨了可就不好吃了。”

杨兼说完,也没有纠缠,很爽快的带着小包子杨广离开,只剩下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

元胄看着杨兼离开的背影,说实在的,他也有些诧异,没想到传说中的镇军将军如此爽快,任是谁见到自己这样的臭脾性,怕是都要发怒,但是高高在上的镇军将军竟然没有一点子生气的模样。

元胄将斧子一扔,端起大碗牛肉面,用筷箸一捞,扑在上面的大块牛肉扑仿佛小山一样,扑簌簌的往下滚去,简直是肉食主义的最爱,下面藏着白生生的面条,每根都有皮带那么宽,挑起来韧而不断,入口又滑又顺,正好是元胄喜食的筋道口感,再啜上一大口汤头,汤头醇厚鲜美,因着加入了几滴苦酒提鲜,所以并不会觉得腻人,一口面、一口肉、一口汤,简直不能再过瘾。

杨兼和杨广离开,杨广调侃笑着说:“父亲也有失败的时候?”

杨兼说:“谁说父父失败了?失败乃成功之母,父父这叫以身作则,教导我儿甚么是顽强不息,越挫越勇。”

杨广揉着额角,无奈的说:“是是,儿子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