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瓒做好一份干脆面,膳夫们的晚膳都准备妥当了,杨瓒看着自己炸制出来,黑漆漆,糊的乱七八糟,碎的七零八落的干脆面,不由苦笑了一声,这样的吃食,别说是金枝玉叶的顺阳公主了,就连一个乞儿怕是也不会食的,也怨不得顺阳公主不喜欢。
杨瓒这么想着,慢慢伸出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袖口,从里面掏出小纸包,修长的食指颤抖着,不知是不是错觉,杨瓒的皮肤本就偏白,平日里看起来文质彬彬,今日的杨瓒肤色更是白,大有一种脸无血色的惨白、
杨瓒手指颤抖,慢慢剥开纸包,“哗啦……”一抖,药粉洒落在黑漆漆的干脆面上,因着干脆面炸胡了,毒粉撒上去异常明显,但也只是一刹那,毒粉很快融化,融入焦糊的干脆面之中……
“三弟!”
就在这一刹那,一个带着笑意的嗓音从杨瓒背后响起,杨瓒吓得一个激灵,“哗啦!”双手攥拳,将毒粉的纸包攥进手中,慌张的收入宽大的袖口。
杨瓒回头一看,是杨兼!
杨兼带着小包子杨广走了进来,笑着说:“三弟,为兄听人说你进了膳房,怕是又给顺阳公主理膳呢?”
杨瓒面容有些僵硬,嗓子干涩的滚动着,说:“没、没有,弟弟是在给大兄理膳,做了……做了干脆面。”
“嗯?”杨兼摸着下巴,一脸狐疑的说:“干脆面?古怪,古怪,绝对有古怪!”
杨兼的话吓坏了杨瓒,结巴的说:“没有、没有甚么古怪。”
“还说没甚么古怪!”杨兼的笑容依然亲和又温柔,说:“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升起来的么?不然弟亲怎么会给大兄理膳,而不是给顺阳公主理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