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素来知道老幺尉迟佑耆和杨兼的关系不错,所以刚一到京兆,便请尉迟佑耆送来请柬,想邀请杨兼赴宴,联络联络感情。
杨广眯眼看着请柬,低声说:“父亲,宴无好宴,尉迟迥此人,需要提防。”
杨兼点点头,说:“知道了,不过尉迟迥手握重兵,又是老将,这点子面子,为父还是要给的,否则太说不过去。”
尉迟迥算是半个公族,在朝中地位斐然,杨兼是晚辈,而且刚刚成为人主,没有正式即位,如此一来,自然要给尉迟迥这个颜面,否则惹人话柄。
尉迟佑耆隐隐约约也感觉到了,这恐怕不是甚么好宴,毕竟蜀国公府和隋国公府向来没甚么交情。
尉迟佑耆迟疑的说:“要不然……佑耆去回绝了罢?”
“不必,”杨兼接过请柬,说:“大可不必如此,你今儿个过来,怕是也左右为难的很,这个燕饮,兼会去,你回去回话便是了。”
“可是……”尉迟佑耆还想再说话。
杨兼已经笑着说:“小玉米放心,甚么大风大浪兼没经历过?还怕喝杯酒么?”
宇文邕在一旁冷眼旁观,说:“真是体贴了。”
尉迟佑耆还要回去见父亲和兄长,没多余的时间与宇文邕说话,于是急匆匆又走了,宇文邕从头到尾没刷到存在感,气哼哼的抱臂盯着大门。
杨兼走过去,揉了揉宇文邕的头顶,仗着自己身高的优势,把宇文邕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说:“小四子乖,明日兼要去赴宴,你老老实实在家里,可不能把房顶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