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遣?”杨兼摇头说:“父父怎么是消遣镇军将军呢?父父也是为了他好, 儿子你看,现在的镇军将军多么自信,到了战场上, 可不就犹如出笼的猛虎么?”
黑的都能被父皇说成白的,杨广甚是无奈,但是这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旁人根本不必着急。
权景宣不听劝,越发的不可一世, 还没和陈人接壤, 便觉得自己已经赢定了,根本不放在心上。
当天晚上众人扎营, 权景宣作为先锋, 下令第二天清晨出发, 赶赴战场, 拦截陈人水军。
因着第二日还要为权景宣的先锋部队送行, 所以杨兼早早歇息下来, 就等着明日一大早早起。
第二天一大早, 杨兼便听到儿子“叫魂儿”一样的叫早声音,好像一只不知疲惫得小闹钟,嗓音奶声奶气,还晃着自己的胳膊。
“父皇,起身了。”
“父皇该起了。”
“父皇,父皇?父皇……”
杨兼眼睛睁不开,如今虽然开春儿了,但是天色亮的不算早,这会子还黑漆漆的,他眯着一条眼缝,抬起手来,胡乱的伸手去按住杨广的小鼻头,嘟囔的说:“闹铃……关掉……”
杨广:“……”
杨广虽然听不懂甚么是闹铃,但是父亲还是没起身,于是杨广干脆来到杨兼背后,使劲的推杨兼,想让他坐起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父皇,快起身,一会子权将军的先锋队伍就要出发了。”
杨兼被儿子推了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鬓发,眯着眼睛,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目,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在外面朗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