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琢玠眯眼打量他们的舟船,说:“请天子放心,敌军的数量虽然众多,但是想要取胜也不是甚么难事儿。”

权琢玠十分有自信,立刻点兵开始准备,摆开阵型。

陈人这面,淳于量也在战船上,他仔细观察隋人水军,询问说:“去探探,隋人是甚么人在领兵?”

萧岩轻笑一声,说:“何必再探呢?一定是镇军将军权琢玠。”

“权琢玠?!”淳于量吃惊的说:“权琢玠不是下狱了么?这么快便重新启用了权琢玠?”

权琢玠年纪轻轻,还不足二十的模样,但是他的名声,最近响彻千里,不为旁的,正因着权琢玠打败了吴明彻,如果不是程文季舍命相救,吴明彻险些便要成为俘虏,权琢玠的大名也因此传到了陈人的耳朵里。

淳于量显然十分谨慎,并不因着权琢玠年轻,而轻看了他,说:“对方是权琢玠领兵,你待如何?”

萧岩只是笑了笑,淡淡的说:“正因为是权琢玠领兵,反而更加容易。”

“容易?”淳于量说:“吴将军都没办法对抗的人,你一个晚辈,竟然说容易?不是老夫不相信你,你恐怕是……”

萧岩说:“吴将军对抗不了权琢玠,因着他根本不了解权琢玠,晚辈的确没有吴将军用兵老道,但是淳于将军不要忘了,晚辈熟悉隋军的每一个人,包括这个权琢玠。权琢玠就算再厉害,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是甚么?!”淳于量迫不及待的问。

萧岩幽幽的说:“想必淳于将军也听说过,权琢玠成名一战被传得神乎其神,传说是一个头戴鬼面具之新将。”

“正是如此。”

萧岩又说:“淳于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为何权琢玠要头戴面具?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因着权琢玠是一个自卑之人,很容易被旁人的言辞左右,只要旁人稍加贬低,他便会自行惭愧,甚至恐惧的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