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们吵完架各自摔门要走,我拦下了……我母亲,问她要饭钱。”
邢楚言至今都记得,他的亲生母亲,站在家门外,从零钱包里倒出了一些硬币和两张五块的纸币给他,骂他是讨债鬼。
“她说要不是生下我,早可以潇洒地一走了之,大可不用像如今这样辛苦。”
那时的邢楚言还会抱着她的腿哭着叫妈妈别走,他小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是个错误,是个累赘。
“有时候他们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东西就要省着吃,晚上饿的时候只能喝水。”
他那时候人小,个子不高,灌热水的时候被烫过。后来为了图方便有时候干脆喝自来水,反正试过几次也不会拉肚子。
后来他被奶奶接走了,去了T市老家。一开始几天估计是水土不服,吃什么吐什么。后来病好了以后喝不得白开水,不知这么的一喝就吐,就闹着非得要喝生水。
“我奶奶那时候头疼得很,总不能真由着我喝自来水。就想法子,在水里加一勺白糖骗我喝。”
“我那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T市的水更甜一些。”
邢楚言见她又开始掉眼泪,忙不迭去擦,“哭什么?”
温挽哭得哽咽,扶在他的肩头抽泣,“以后要是有了孩子,我们一定要好好对他。”
“昨日惦记我的身子,今日要给我生孩子。”邢楚言笑着将她的头抬起来,看着她一双哭红了的眼睛,“孩子叫什么你想好了吗?”
温挽哭得一愣,看着他,断断续续道:“要,要这么,这么着急就起,起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