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庆洋摇头,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突然蹲在地上哭地像个孩子:“知知,都是爸爸不好。”

虞知也蹲下抱了抱他:“没有,你很好,你们都很好,你们支持我的兴趣,宠我爱我十六年,比什么都珍贵,你们都很好。”

不好的只是我的命而已,没必要抱怨太多,最起码你们给了我生存的勇气。

虞暖听到虞庆洋来了,也出来见她爸,结果就看到虞庆洋和虞知抱在一起哭,她上前去一把扯开虞知,怒不可遏:“还在我爸跟前装什么可怜,滚开。”

虞知起身拿了自己的东西,跟虞庆洋道了别转身就走了,她甚至没看虞暖一眼,虞暖委屈地看着她爸,虞庆洋也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出了校门,开车走了。

虞暖站在那里独自落泪,她爸怎么这么对她?

难道她真的就什么都不如虞知么?

*

临近中午的时候,又有人找虞知,摸索到操场去了,是一个穿着破旧的妇女,花白的头发剪地很短,穿着破旧且宽大的衣服,衣服洗得发白,鞋子上沾满了泥土,说着一口方言味很浓的普通话,逢人就问谁是虞知。

走到操场边上的时候,李庆峰正在那里看他们班学生军训,听到有人问他,他一回头只见一个中年妇女佝偻着身影站在他不远处正在说着什么,他仔细听了听才听出来她问虞知在哪里。

李庆峰问她:“你是她什么人?”

她有些胆怯,又有些羞涩,声音压地很低:“我是她妈妈。”

李庆峰一愣,眯了眼打量她:“她妈妈我见过,你不是。”

她的穿着很奇葩,棕色的外套里面是绿色的长袖,黑色的廉价裤子,一双已经掉皮的黑色老式皮鞋。

妇女急了,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还是一味地坚持:“我真是她妈妈,她从小就丢了,所以没见过我。”

李庆峰不得已带她去找虞知,结果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虞知旁边的虞暖,妇人突然泪如雨下,嘴唇哆嗦半天喊虞暖:“暖暖,我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