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文的伙计领着耿真上了二楼,二楼的布置和耿真想象中相差不大。六间房挤在走廊两边,门紧紧闭着,房间的隔音效果倒是出奇的好,路过房门,听不到一点动静。

小文推开走廊尽头的左手边的房间木门,一股腐朽的木头味扑面而来。

小文站在前边,被呛了一鼻子,连打两个喷嚏,嘴里还在跟耿真念叨:“这些房间都干净卫生,被子床单都是刚换上的,唯一一点不方便的,可能就是如果您半夜起夜,得去前院的厕所里解决。不过也还行,客房床头都备上了手电筒,一点也不耽误事。”

耿真捂了下鼻子,房间味道不太好闻,正对门口的是一扇闭得死紧的窗户,密不透风。

大概是因为这里雨水太多,缺少光照的原因,窗沿上歪歪曲曲爬了一层青黑的苔。

耿真检查了一遍房间的情况,跟站在门口小文下楼办好入住手续,回二楼时有些犹豫要不要先和其他玩家打声招呼。

他转念一想,自己刚才在外面和伙计说话声音也不小,要是屋里其他玩家有心,也该有点表示,不至于一个个都把门关得这么严实。

回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屋里的味道开门这么长时间也没散尽,耿真站在床上观察片刻,直接把封住两扇窗户的铁丝徒手拧了下来。

铁丝不知道用了多少年,表面一层铁锈,被耿真随手扔到旁边的盆栽架上。木窗吱呀作响,耿真刚一推开,就从外面灌进来裹了冰冷雨丝的冷风。

天色阴沉沉的,耿真估计现在可能也就下午三四点,探头往外一看,把客栈前院犄角旮旯收入眼中。

他这才注意到,前院东墙那里有一口井,他进门时因为视线被葡萄架挡住,丝毫没有留意到这口井的存在。

伙计小文说的厕所在前院的东南角上,露天不挡雨。耿真十分怀疑,如果有人站在二楼靠近楼梯的那间客房窗户跟前,也像他一样撬开了窗户,便能把厕所里的人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