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不记得。”禅院直哉皱了皱眉,侧头叫屋里的另外一人,“怎么回事,不是说醒了记忆就能恢复吗。”

“直哉少爷,久作少爷的脑补受损太过严重,也只是有可能恢复记忆……”

九十九由基冷眼看着他们演戏,用手心摸了摸梦野久作的头:“感觉怎么样?渴不渴?”

梦野久作把脸埋在被子下,声音沙哑,带着委屈又虚弱的哭腔:“……头好疼。”他在被子里团成一团,只露出半个头,抱着自己的脑袋,眼角渗出了泪水,看上去很是痛苦。

禅院家告诉九十九由基说这是正常反应,但洗去记忆的梦野久作看上去只是无助的孩子,哪怕知道梦他原来的样子,九十九由基还是吐了口气,心疼又带着安抚地拍了拍他。

知道真相的二渡真不动声色地看了禅院直哉一眼。

罪魁祸首面上毫无愧意,在梦野久作看不见的地方,他甚至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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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东京一整天都在下雨。

熊猫坐在校园里鸟居下的台阶上,出神地看着远处阴郁的天色。

整座校园浸在雨中,雨点打湿了他身上的黑白绒毛。

乙骨忧太坐在他身边。

“总感觉,好像自从横滨校出现,发生了很多很多事啊。”熊猫的声音缓缓。

同学和后辈被通缉,一直信任的老师被封印,生死不明,狗卷棘失去了一只胳膊,校长被处以死刑。

身边的少年没有回答。

熊猫收回视线,语调轻松,带着点遗憾:

“嘛……说到底还是我太弱了。要是我跟悟一样强就好了,到时候我就拳打咒术界上层,脚踢特级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