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怔,视线向病床上的伏黑惠投去。
像是自知失言,伏黑惠没有回应几人的视线,他看向旁边,表情复杂。
然而,鸢眼少年抱着织田作之助的尸体时,那副空洞而孤寂的神色不住在眼前浮现。
微微颤抖的身影,像是被永远无法融入的世界彻底抛弃。
“……不用了。”
他低下头,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伏黑惠提起筷子,向嘴里塞了一口蘑菇。
钉崎野蔷薇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但和外露出的性格不同,在某方面异常体贴的少女没有追问。
自从中原中也进房间,就一直没出过声的熊猫感觉自己也许可以和后辈的心情共鸣。
大开的窗户外,带着清淡香味的浅紫花丛边,乙骨忧太抬头看着医务室的方向。
江户川乱步一边吃着薯片,一边含含糊糊地开口:“担心就去看啊,你在这也没什么用。”
“不如说你快点去医务室看你的后辈好吗。”少年侦探不耐烦地仰首,句尾带着孩子气,“不要再围在我旁边了!”
“……”白色制服的少年移开了视线,却没有行动。
江户川乱步‘啧’了一声,超大声指指点点:“你要跟到多久啊,你自己都没事情干的吗?”
乙骨忧太沉默片刻,开口问他:“你都不记得了?”
“是啊,不记得了。”江户川乱步抓一把薯片,‘啊呜’一声吃到嘴里,“在我们的记忆中还是原本的历史。不如说,要是真的变成有你们参与的历史,才会乱套吧。”
“……你说得对。”
然而,曾经,就在他们的不远处,在图书馆和钟楼的连线上,向来骄傲的少年侦探曾跪在那里,抱着福泽谕吉的尸体,安静而无言的落泪,失去了自己生命的意志。
这些记忆——在横滨校的泥潭里,大家一起挣扎着向前,迈向黎明的‘时间’,仅仅铭刻在东京校几人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