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佩漫接过他的包,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我替你保管。”
秦彧珩才安心地被人送进抢救室。
上了麻醉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最后一幕就是手术室里的无影灯。
秦彧珩就像做了个梦一样,他梦到了自己还在军医大学的时候,他身边的小伙伴都励志要进部队,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就是想要在部队有一番作为。
他一直无所谓,跟着学校的安排进了部队,做了军医。
可就这么一年有一年,原本说着要进部队后有一番作为的战友都一个又一个地退役,最后倒是他继续留在了部队。
这几年一直都是一个人,他们部队起初没有女兵营,是后来才加出来的,但是那年秦彧珩也退役了。
他退役不是自己的选择,是t市的军区三甲医院有几个精神科的教授集体申请的,觉得他单纯留在部队当一个军医太大材小用了。
里里外外也有很多领导找他谈话,秦彧珩的态度一直都是淡如菊,他的老领导就问到底什么事才能让他真正提起兴趣,秦彧珩那时候一脸认真地说,医学。
经过三个月的商议,部队和军区医院打成了统一,秦彧珩同志保留军籍,转到第三军区医院做临床医生。
现在想来这件事对他来说或许也应该是正确的。
枪伤没有伤及脏器,止血再缝合了伤口之后就被推了出来。
杨佩漫安排好了工作,让同事好好把那两个人看管住,自己抱着秦彧珩的背包跟着去了病房。
杨佩漫坐在秦彧珩的病床边,他被血染透的衣服放在了床尾,杨佩漫已经给他叠好了。
医生并没有在他体内取到子弹,因为太近距离的射击,直接打穿了身体。
秦彧珩脸上没什么血色,本来皮肤就挺白,这下就更白了。
他被推进医院的时候把背包塞给她,但是也没说什么,杨佩漫只能把包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