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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羽樱是霓虹贵族,她大概是被人认出来了吧。”安然说,“我们在麻省理工的时候,有个北条小野教授,搞大脑认知的,每次见到平羽樱都鞠躬,场面一度很尴尬。”

“但这种情况仅限于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毕竟老头脑袋里的旧观念往往比较多,霓虹年轻同学虽然也知道平羽樱社会地位高,却顶多表示一下尊重,并不会像这样卑躬屈膝。”

罗佳看了看,果然,那群围着平羽樱狂鞠躬的霓虹人,普遍年纪在七十岁左右,看身上的西装,应该也是有社会地位的,却对平羽樱一个小女生如此恭谦,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李默然的女朋友是个大学生,十分活泼外向,她笑着说,“我和你们讲个笑话吧?”

“站在台上的华夏人振臂一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台下的霓虹人和印度人立即站了起来,高声回答道,有!”

顿时间,大家笑作一团,只有拉斐尔教授一脸懵逼的样子。

新为人妇的齐梦舟为校长解惑。

华夏人不相信贵族和天命,正所谓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总之就是不服气,不信命的一群人。

但霓虹和印度不同,在印度,婆罗门的孩子永远是婆罗门,永远高人一等。

而在霓虹,财阀的儿子还是财阀,首相的儿子还是首相,多数霓虹人都被划分了阶级,哪怕有朝一日发了财,平民也很难挤进贵族的圈子。

拉斐尔校长非常震惊的表示,他在华夏住的越久,就越发现这片土地的神奇。

一个文明能够成功,可能是侥幸,玛雅,美索不达米亚,迈锡尼,这些曾经无比辉煌的文明,最终都只是历史上的昙花一现。

但一个文明能够历经几千年风雨,别的文明都死了,就他不死,那就绝不是侥幸能够解释得了。

罗佳笑了笑,走到平羽樱身边,将鳕鱼递给她,平羽樱笑着接过。

这多少有点暧昧的一幕,看在那几个霓虹老头眼里,顿时大惊失色,甚至他们看罗佳的眼神,划过一抹类似仇视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