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下雨森第一次听乱步讲起自己父亲的事情。比起好奇这个故事,森下雨森更好奇乱步怎么说他父亲的事情:“我想再多听一点,你可以多讲讲吗?”

“就是一个男人舍不得自己前女友结婚,把人给杀了。

故事呢,不是从报纸上看的,也不是他查案知道的,而是他去看牙医的时候,遇到一个大婶。我爸爸注意到她不对劲,就和她搭话。

她跟我爸爸说她女儿死了。她女儿结婚前那几个月,前男友就一直来骚扰她女儿。她儿子为了她的安全还一直陪着她,遇到那个前男友就是一顿海扁,人都送去医院补针了。之后一直就没有什么特别动静的时候,她和她儿子都觉得那人应该是怕了,也慢慢放松下来。那天晚上大概11点,她听到女儿房间有异响,并不长,很短促,像是起夜时摸黑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了。她就没在意。

第二天才知道,那声敲响是她女儿的求救。”

“像小说一样。”

“真的哦。”乱步叹了一口气,像是他才是那个听到对方故事的人。他没听到森下雨森回答,认为森下雨森是没有信,“我也没有证据证明,你当作故事听吧。”

森下雨森却问道:“你还好吗?”

森下雨森第一次听乱步为一个故事叹气,他怎么会不信这个故事?乱步可是那种听到别人吓到的时候会笑的人,可是这一次却没有。

“我和你说过吗?我爸爸和妈妈是去给我买东西的时候,坐巴士时过世出事的。”乱步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说这个,但是感觉氛围到了,他就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感觉那件事已经那么远那么远,远到自己都再也感觉不到抚摸尸体时的感觉。

森下雨森再次问道:“你还好吗?”